玫姿绰态

【楼诚】【abo】抬头见喜(1)

鲵得水:

把北平无战事与伪装者稍微串了串,略架空,是无内忧外患、安定祥和的民国设定。
明长官只是个正经政府公务员,阿诚先生只是个正经政府公务员秘书。
北平方家?嗯,其实我不清楚。

人物性格细节部分来自mockmockmock太太的《蟹鳌即金液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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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不知是憾是喜。是年秋,明诚寻得了自己的亲生家庭。
是北平的方家。
接到电话后,明楼和明镜在房里坐了小半个时辰,终是无言。等到明镜下定决心欲开口时,明楼却揉了揉眉心,说想回房里。
明镜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
明楼并未回房,而是转身去了祠堂,跪坐在了蒲团上。他还想过,既是姓了明,定是要那俩孩子的牌位一同归于明家的,只是还未跟大姐讲起而已。如今,怎么好占了人家身生父母的骨肉呢?

可明诚何尝不是他的胸肋骨,心尖肉。

他在祠堂里跪了又有半晌,才狠下心——却也算不得狠心——还是先把明诚送去北平住一段日子;住不顺了,尽可以回来。
明楼站起来时才发现腿已经麻了。他磨磨蹭蹭下了楼,一边暗自在心里建设——北平天干物燥;北平食辛味辣;北平没有河海生鲜;北平……北平样样都不如上海!
发着愣,没想已经挪到了饭桌旁。明楼看了一眼一如往常噙着笑给明台夹菜的大姐,心知她是在给自己留时间做决定。
明楼照旧坐在了明诚的右手边。

入了秋,往来商友捎来的秋蟹便络绎不绝。有明台最喜爱的阳澄湖的大闸蟹,也有吃不出有何异同的太湖的蟹,还有翻山越岭从南方闽粤一带而来的水蟹。明楼本是不讲究用蟹八件的,今日因为心里惦记着事,竟也耐着性子摆弄起来——却是挑的多,吃的少。
——北平有鲜蟹么?他想。闽粤的蟹走水路来,保存得好,尤可这般鲜美。长江的蟹要捎去北平岂不容易?
吃着吃着,明诚渐渐停了手中的动作,看向明楼的碟子。而后者仍不自知。明诚奇了,还当他不爱吃蟹肉,便开了个蟹壳,稍沾了醋,堆在他面前。
明楼一愣,看着面前蒸得粉黄清香的蟹膏,忽然有个念头莫名其妙,簌地跃进他脑子里——

明诚是个坤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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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明诚长成坤泽那天,明家可是摆了个小乌龙。
那日二人如往常下了班回家,和明镜打了招呼。明镜应了声,刚想上楼,忽然折了回来,往明楼怀里凑。
明楼猛地被吓得一阵激灵。
然而没等他发问,明镜又气呼呼地退开一步,斥到:“跪下!”
明楼和明诚面面相觑。
明镜还想再骂,转身却闻到明诚身上,那股味道还要更浓郁些——淡淡的大马士革玫瑰香,典型的坤泽的信息素。她明镜虽是个中庸,商海里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还少么?
然而明家传统,事无大小,都是明楼的不好——当大哥的没做好榜样,当大哥的没加以管教,或是当大哥的没管教好。
明镜一把按下明楼的肩膀:“我叫你跪下!”
明楼只好一头雾水地跪了下去。
“怎么回事?不是刚下班吗?身上的坤泽味道哪儿来的?还这么重!你是不是瞒着我去勾搭了谁家少爷小姐?”
听完明镜一通诘难,明楼自己也晕乎了。他今天确实是兢兢业业上班去了,阿诚能作证的。
“还带阿诚!阿诚才刚成年你不知道?”
阿诚刚成年他自然知道,阿诚和他绝没有招惹什么坤泽少爷小姐,他更是知道。然而此时他自己也闻到了那丝淡淡的大马士革馨香。

他忽然抬起头,对上了明镜的眼。

明镜被他猛地这么一看,愣了愣神。尔后忽然似乎也想通了什么,二人一齐向阿诚看去。
阿诚正翻出今天明楼批阅的文件想给大姐看,见他俩忽然撤了声望来,他趁机忙解释:“大姐,这是大哥今日批的文件,都署了日期。批完这一沓,怎么还有闲情去艳遇呢?”
明镜把明楼搀起来,这下轮到他和明楼面面相觑了。

“阿诚,今日的‘艳遇’,恐怕是你了。”

阿诚云里雾里,指了自己鼻尖:“我?”
明镜马上反应过来,牵了明诚的手就要上楼去:“快上房间歇着去。明楼你快去打电话叫苏医生来。”
说完还探了探他的额头,对他说:“好孩子,别怕,这两天可能会有些疲乏,让你大哥给你请个假。”
明诚刚想说自己身体紧实着呢,忽然间也意识到了。
他抬起手,嗅了嗅腕口——淡淡的大马士革馨香。

——不会吧?

从小都无人觉得明诚会是个坤泽,虽然他长得极俏。倒是明台,因打小就被大姐宠坏了,一身小少爷的金贵气性,连家里的佣人都说:“小少爷难伺候得很,骨子里定是个坤泽呢。”
同时他们也说:“阿诚手脚利索,办事儿顺,能干着呢,骨子里定是个乾元。”
却不想,是阿诚长成了个坤泽。再到明台长成乾元时,都已经是后话了。

明诚把头埋在蚕丝被里,恹恹的。这是他头一回,在大哥进到房里来时,还敢整个人团在床上,只露出半边脑袋,一只眼睛。往常不说家中长幼教养,就他本人而言,见到明楼也是常常蹦哒起来的。
明楼把苏医生开的滋补药放在床头,想伸手顺顺他有些乱的额发,手到半空却又顿住,攥了攥,收了回来。
明诚抬眼看他,脑子同脸颊一起被烧得发烫。
“大哥,我现在是不是跟你有别了?”
明楼一听,有点儿忍俊不禁,下意识地想不承认,但想了想,还是理了理措辞:“是,有一点。但是,我是你大哥。”
“大哥就怎么了?”
“大哥就是,”他终是伸出手去,拢了拢他的鬓角,“无论你是乾元、中庸还是坤泽,都没有关系。我会一直在这里。”
明诚看了他一会儿,拱了拱脑袋,又把自己一团。这次再和明楼凑得更近了些,发旋儿顶着他的大腿,似是枕在他怀里一般。


.

思及此,似是要把明楼那些龌蹉心思都唤醒似的,明楼又把脸埋进了掌心,揉了揉太阳穴。
明镜和明诚都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,只不过两者,一个了然,一个担忧。剩下明台还大着心添汤。

明诚二十一岁夏迎来了他的第一场发情期。和所有仍未找到心仪伴侣的坤泽一样,他打了抑制剂,请了三天的假。此后的所有发情期,他都这样不动声色地度过了。

明楼把明诚递过来的蟹黄吃了,又把自己挑的蟹肉放到他碗里,便说吃饱了,回了书房。
明台还奇道:“大哥今天吃这么少?”
明镜想了想,挑了点儿蟹肉,让阿香盛了碗粥,对阿诚说:“待会你给你大哥送去。”
阿诚点了点头,心里记挂着,再吃了几口,也说饱了,拿了碗上去。
一开门,就看到明楼站在窗口,窗棂上搭着的烟盒已经空了。明诚记得,昨天还剩半盒的。
他有些不安,想开口,又不敢。半晌,才轻轻把碗搁在茶几上,伴随着一声轻轻的“咔嗒”。
明楼转过身,掐了烟,然后坐下开始喝粥。
明诚也坐了下来,拧着眉不开口。




ps
私设,二十岁成年,只分化不发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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