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姿绰态

一则乌龙小广告

灯笼裤:

这篇也叫重金求子,梗的来源是那个对着重金求子富婆喊妈妈的短信233333




长大成人后,阿诚离开孤儿院,来到都市闯荡谋生。找工作时看到一条启示:本地富商,重金求子。要求相貌端正、年轻健康,有意者请与明公馆联系,电话xxxxxxx。阿诚对自己相貌毫无概念,既然其他条件都符合,就揣着报纸登门。
阿诚(鞠躬):是明夫人吗,我叫阿诚,是来应征的。
大姐:哎你可算来了,水管阀坏了好几天,家里那个小的指望不上,赶紧去吧。
阿诚:您有孩子了?
大姐:什么呀,是我弟弟。
阿诚看这位夫人挺和气的,厨房漏水漏得可惨,二话没说举着扳手上了。
明台二楼啃苹果中。
明楼下班进门,听见有人脆生生地喊先生好,吓得眼皮一跳,万万没想到自己家里上演湿身の水管工.avi。
明楼:什么人?谁派你来的?
阿诚:您太太登广告,诚招年轻力壮、相貌端正……
明楼:打住,你跟我过来。
想到可能是危险分子或者对家派来的,明楼先给阿诚搜身。摸完一遍后,明楼:小伙子人还不错,为什么私闯民宅?
都说开也就明白了,前几天明台作死,被大哥家法了一顿,就把明楼号码登报搞恶作剧报复。
明楼:虽然是误会一场,我冒昧地问,以你的条件,为什么不去找份正经体面的工作呢?
阿诚:嗯,我从小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感觉,就想着如果有孤寡老人需要养子,我很乐意尽孝。
明楼:求子,不是这么个求法……(大概解释了下)又想了想为了保护大姐声誉,就说:而且本来要求子的人不是家姐,而是在下。
明楼os:原来这个人是傻的。
阿诚os:原来这个人不行。
两人带着对对方先天不足的同情,很快谈妥明家聘用阿诚做家务助理,包吃包住。在明台梅开二度的嗷嗷声中,阿诚正式入住了。
阿诚手脚利落又肯吃苦,招人喜欢,很快和全家打成一片。明楼的书房一向禁止任何人出入(大姐有权但不稀罕进),每天都有文件粉碎后拿出来吩咐烧掉。有次明楼的一封信不见了,急得火烧眉毛,阿诚:先生,我见过。
明楼:在哪?
阿诚要了纸笔,直接把地址写出来了。因为是法文地址,看不懂,硬是按形状画的。大姐夸阿诚过目不忘,要给他加薪。明楼跟着笑了笑,匆匆离开了。
晚上听说明楼有事找,阿诚敲门进去,就被枪口抵住。黑暗里明楼声音低哑,除了熟悉的气息,几乎让人不敢相认:你到底是谁派来的。
阿诚:我是您的家务助理,我……
明楼:仔细考虑好,再回答。你是谁,谁派你来的。
阿诚:我叫阿诚,是个孤儿。非要自证清白的话,也没有证据,只是在明家的一年里过得非常满足,体会到何为亲情友爱。我如实坦白,望明先生也以公允态度待我。
明楼:是吗,那就如你所愿。说着一拳揍过去:谁让你跟着明台读乱七八糟的书,不长进,白养你了啊?给你报了法语班,以后晚上十一点来我卧室报道,帮我处理文件。
阿诚:小少爷说禁书也很有艺术价值……先生别打了我好好学行吗。
在明台杠上开花的嗷嗷声中,阿诚正式入住明楼卧室,隔壁。晚上从中间的小起居室溜进去,做一些基本的工作。有时候紧急加班,早上两人同时青着眼圈出来,对面明台露出了惊恐的神情。
除夕家宴后,大姐给每人封了大红包,留下年轻人玩儿,先去睡了。明楼双商逆天但打牌不在行,阿诚新手牌运壮,几圈以后罚酒把明楼罚得吹了好几瓶。明楼也不生气,爽快地认输,回房歇一会儿。
阿诚进去送茶,借着月光发现明楼胯下居然有了苏醒的迹象。阿诚想这可不得了,也不敢出声,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守着。过了会居然又要软下去,阿诚急得伸手去扶,来回忙活,明楼非常茫然地被撸醒了。
明楼(往外抽):你干什么!
阿诚:先生您看,您又行了啊!
明楼气得举起茶杯要砸,朦朦胧胧看着阿诚垂下的圆眼睛,鼻尖也急出汗了,心里一软,耐着性子说:阿诚,你先住手好不好。
阿诚:先生再忍忍,我听人说只要好过一回,以后就全好了。他一皱眉,掀开被子把头埋进去,明楼立刻叫都叫不出来了。
这次的治疗很成功,阿诚有点疲惫地笑了笑,说先生,我觉得您特别有潜力。
明楼:滚,滚出去!
让阿诚接触自己的工作内容只是明楼诱敌深入,之前那番对峙,他当然不可能就此信以为真。被临床治疗一番后,两人再一起加班,气氛就很不对劲。明楼相当狐疑地琢磨谁家会派这么行事风格不可捉摸的内奸来,阿诚相当慈爱地期待着明楼的幼鸟有朝一日学会放飞。
纵使百密,也有一疏,明公馆南侧半夜失火,万幸全员逃离。阿诚突然说先生,您有一批重要资料还在书房里。
明楼:总是能弄到备份的,安全为重,都给我回来。其他佣人都跟着退,阿诚深吸一口气,就地一滚翻进火场,两下就不见了。
大姐吓得抓住明楼胳膊,明楼心情复杂,他知道这是个获取信任的绝佳机会,聪明的内奸都会忍不住赌一把。但他发现自己的手也微微颤抖,万一阿诚不是内……不万一了,真是内也不能看着他白白死掉。明楼开始和赶来的消防警组织突破,就在此时南侧楼爆炸了。无数玻璃碎片在火光中慢慢飞散,旋转,划出晶莹的虚线,这是明楼大喊阿诚时印象最深刻的画面。


天亮后清理废墟,明楼站在曾经的书房里,静静捂着脸。他脚下一虚,以为是幻觉,接着听见传来很闷的敲击声。明楼一把掀开木板,看见地下室里阿诚灰头土脸的,身边躺着捆得像蒸螃蟹似的花匠。
阿诚:就知道是先生您站在板上,怎么推都推不开。说完咳嗽两声,慢慢靠着墙壁跌坐下去。
经过抢救,明楼去看望,阿诚难过地用裹满纱布的手握着明楼,小声说:先生,我或许不久矣,也没什么好怕的,可想到明家百年之后,就放心不下。
明楼:别胡说,而且我……我已经好了。
阿诚:我可是要走的人了,您不能骗我。
明楼看着阿诚脸颊消瘦,漂亮的眉毛也烧掉了,戴着灰秃秃的小帽子,心中百感交集,俯下身悄悄告诉阿诚,自己在哪些哪些情况下容易起兴,说不定还能人事。说完两个人脸都有点红,阿诚别扭地翻过身,眼睛亮闪闪的。
护士进来换药,照脑门拍了阿诚一巴掌:家属回避,裤子脱下来,忍着疼啊。
明楼拍案而起:你,你是什么态度,叫护士长过来!
然后看见阿诚羞涩又抖擞地一个翻身爬起来,乖巧地讨饶,说先生,我是真的不放心您。明楼瞪着他,愤怒得不行,为了报复把大姐送来的补品当场吃了。
处决了真内奸,明楼气还是不消,整天黑着个脸。晚上阿诚照例在卧室等他,明楼:出去,我不需要你了。
阿诚:明家需要我,我得验一下您是不是骗人的。他天生机敏灵巧,明楼又不敢跟伤员来真格的,反而被得了手。然后就被验了,还是按照明楼自己坦白的那些法子验,明楼闭着眼腰酸腿软心想不被弄晕过去都对不起自作孽这句话。
过了很久阿诚气喘吁吁地抬起脸,一下一下吻着明楼汗湿的小腹:您果然还是骗我了,哪里需要求子,给人送子人都求之不得。
明楼狠狠敲一记板栗:我送谁了,啊,送给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
后来阿诚被特许进出明楼书房,外勤任务有时也允许他跟着。但是明楼感觉到还是有窥视的眼光围绕在身边,阿诚也有所察觉。他名义上是明家家佣,没有正式职位,因此跟机关里的小啰啰都混得熟。有天被人带到赌场掷骰子,阿诚使尽解数大输特输,身无分文,要被切手指,有个小头目出面,把阿诚带进内室。
小头目:明家待你怎样?
阿诚:别提了,明先生特别会使唤人,白天伺候他,夜里还要被折腾。
小头目:考虑一下跟我们合作?
阿诚:怎么合作。
小头目:你提供明楼情报,我们出高价买断。先说说你一个下人能不能接触到机密部分?
阿诚:这么讲吧,明楼最隐秘的地方,我晚上任意出入。
小头目大喜过望,当即下定金。回家路上阿诚点了点数,顺手买了束花儿,哄得大姐可喜欢了。晚上明楼翻看相册书信,阿诚站在身后,陪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往昔峥嵘岁月。
明楼:有事要说?
阿诚:没有,先生晚安。然后给了明楼一个最烦的晚安吻,都赶上前戏那么长了,亲完居然若无其事走掉,明楼气得掏出了鞭。
阿诚开始不紧不慢把情报传递出去,虽然都是真东西,以明楼的嘴炮程度,对家得人工翻译一遍才能读懂那花花肠子,所以看起来洋洋洒洒的,本质就是几句不疼不痒的闲话。阿诚还理直气壮地要求加钱,说工作量太大,对家陷入了四成利的被动。
有天他们在约好的货船上见面,小头目气急败坏,说明楼软硬不吃,要下点猛药了,递给阿诚一个炸弹,让他藏在明楼座驾上,不伤人,只是恐吓。
阿诚:我受过爆炸伤,有阴影了,我不去。
小头目:你不炸,我们就绑架他,总之是要来点狠的,你自己选。
阿诚:他死了我也没好处。
小头目:吓唬他而已,我们还要留着明楼钓大鱼呢。
阿诚就答应了,回家路上边走边捣鼓,原来这就是炸弹啊。他用两张明楼贴肩膀用的膏药把炸弹粘在车底,洗手吃饭去了。
第二天明楼上班没一个钟头,又阴着脸回来,衣服上沾了很多灰,一摔书房门打了很多电话。阿诚耐心站在门外等,里面终于安静了,他进去说:先生,我有事汇报。
明楼:汇报什么,我今天差点要去下面报到。
阿诚:我知道。
明楼的眼睛就一点点瞪起来了,等到大姐来劝,屋子里摔了一地的碎杯子笔筒茶叶罐。阿诚眼睛红红的说:先生您听我说完。
明楼:还有什么可说的,你还有脸说?这个家容不下你了,让你走出去是我最后一次的宽容,再见面,跟我的子弹说去吧。
阿诚穿着旧外套站在街上,在明家他又长高了一点,肩膀有些紧。他掏了掏口袋,钱都留在明家的枕头下,口袋里只有一张过期报纸。
晚上明楼回家,司机默默地往码头开,明楼抬头看他一眼,试着开车门,从外面扣死了。他叹了口气:平日我家待你不薄。
司机:有人出了高价,对不住了。
明楼:看来你们给我下了双保险,一是阿诚,二是你。本来炸弹是要炸死我的,早上你会跟着我陪葬,但是阿诚破坏了计划。
司机:哈哈哈,他是傻的你不知道啊,现在估计在哪替我去死了,当内奸还要立牌坊。
明楼:阿诚是个好孩子。既然这样,也对不住你了。
司机:不要装逼,你的枪是空的。
明楼:关枪什么事啊?
说着他往前一扑,一手抓方向盘一手拿钢笔,噗地一声把司机扎死了。驾驶座的门没锁,明楼一脚把司机踢下去,逆着月光的投射继续向前,远处码头巨大的黑影若隐若现。


明楼顺着铁扶梯登上货船,脚步传来清晰的回声。有个黑影在尽头等他,明楼每靠近一步,身后就站出来一个举枪的黑衣人。明楼在三步外站定,说:老孙,真的是你。
老孙回过头:是我。这次来上海,听人说起你,居然还是老样子,自以为够聪明,看得透人心,然而连时局也看不透,你不知道现在外面谁做主?
明楼:你的上级让你来策反,但你自作主张,这么着急除掉我,是想取而代之。兔死狗烹,我看你也糊涂得很。
老孙:都是后话了,眼下你自个儿巴巴的送上门,跟你那小仆人一样,白死。
明楼:阿诚也是的,看到你近年寄来的照片,手上爆炸伤痕迹,跟你派来的内奸一样。他还怕我念及旧情,特地搜集好了证据才向我汇报。阿诚太高估我了,真正重情重义的人只有他。
老孙:是吗,黄泉路上,你可得好好表扬这小子。说着抬手下令,枪声没响,老孙直挺挺飞起来了,脖子上被勒着绳套,半个身子卡进头顶的通风道里。此上彼下,阿诚顺着绳索稳稳地落在甲板,鞠了一躬:先生。
明楼:那边的证据都收集好了?
阿诚:全部办妥,照片分头寄出去。我想了想还是有点生气,就用他的炸弹把他办公室也炸了,先生不怪我吧?
明楼:做得好。对面的诸位,你们老板已经是在下的人质,不如来谈谈?(嘴炮蓄力90%)
阿诚:哎先生不用麻烦的。冲上去1v20,杂鱼人多势众,但是混乱中不敢放枪,阿诚拳风凛凛,明楼眯起左眼,稳稳地开了几枪,全倒。
明楼还没反应过来,阿诚就在逐个检查补刀了。他松了口气,说,这就有些冒险了,你应该等我一起动手。
阿诚:老师说兵贵神速,打架就得抢先。
明楼:???什么老师。
阿诚:以前孤儿院的老师,修水管和拆炸弹也是跟他学的。
明楼:过目不忘难道也不是你的天赋?
阿诚:不是呀,是用记忆卡片训练出来的,背得好的小朋友有饼干吃。
明楼:你那都是什么鬼孤儿院。
阿诚擦了把汗,开始捆螃蟹串。外套被撕破了,此时在天际一线微弱的青色中,细腰白衬衣,看得明楼喉结一动。他走上去:还气着呢?
阿诚:在书房里说好了是演戏,您那么骂我,我心里还是难受。
明楼:我收回,阿诚,我们是家人至亲,以后跟我姓明好不好。
阿诚:您别把话说满了,大小姐那关就没法过。
明楼:咳,你不是我重金求子求来的吗,要不认我做干爹,我都有后了大姐也没话说了……阿诚你先把枪放下。
他们在江风里飞快地接了个吻,货船射灯在暮星的收稍和曙光的前奏中,交织灿烂映在水面,洪波涌起。船在江湾里划出巨大的半圆,黎明和一望无际的公海就在眼前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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